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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跟周展囂一樣欠操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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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勉強掛著笑,眼神仍陰郁得嚇人,渝水渺反倒轉過頭來安慰他:“生什麽氣啊,咱不生氣,咱家大業大的,又背靠大山,犯得著去怕宋天那種瘋狗?”

“早知道不告訴你了,動不動就生氣,怎麽還跟小時候似的?”

“觀兒?觀兒?咱不氣,不氣哈。”

“怪我嘴賤,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見原上仍不說話,他前後左右繞著哄,一張老臉也腆著笑,把旁邊幾個原本想上前打招呼的小明星嚇得不敢上前。原上嘆了一聲,輕聲道:“那麽多人看著,你多少註意點。”

“丫算個屁,搭理他們呢!”路過餐桌,渝水渺取了個盤子,朝裏頭夾了好些水果,原上簽了枚塞進嘴裏,咀嚼時不由又嘆了口氣。

抄襲事件雖然塵埃落定,宋天也迫於壓力出來道了歉,結局看上去似乎皆大歡喜,但結仇也是真的。宋天丟了個大人,賠了媳婦又折兵的,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服氣。現在餘波未退,風口浪尖,迫於審判結果和民眾的目光他不敢對原上和四海集團直接幹什麽,之前那些參與了抄襲事件,並在事件中為原上站隊的人就成了他宣洩怒氣的出口。

吳曉越最倒黴,開始時直接被封殺,宋天為了洩憤,根本不計成本,用的是傷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死亡式攻擊。簡單一些解釋,就是拼命塞錢,用塞錢的辦法,將吳曉越所有的工作,不計好壞,都給搶到自家藝人手上。他也是很有精力,不僅僅吳曉越本人,和吳曉越相關的,甚至在封殺行動開始後幫助過吳曉越的那些,統統都逃不過他的手段。

這種神經病原上簡直此生僅見,對方的價值觀他也完全無法理解。宋天看上去很有錢,名城也資金豐厚,可公司至今舍不得為旗下藝人專門打造一個獨屬於公司的,不用來四海租借的高端專業錄音棚。項目資金不計成本地投在營銷上、炒作上、包裝上,就是不投在制作上,寧願抄襲之後拿錢走關系買門路,幾百萬說砸就砸。你說你那麽有錢,當初不能去跟專業的靠譜的編曲制作團隊合作麽?

他是個赤誠的制作者,對市場仍舊抱有美好的期望,秦霍當時聽到這個問題,卻只是無奈地給他算了筆賬。

以名城為湯閔出的那張《展翅高飛》的專輯為例,對外宣傳的上千萬制作經費(當然加上走司法程序的費用後就遠遠不止了),實際最終只有不到兩百萬真正花在制作上。八百萬的營銷費用,足可以將這張專輯宣傳得人盡皆知,可假如把這八百萬用來編曲譜曲錄歌拍MV,卻未必能收到如此好的市場反饋。

抄襲作品比原創佳作來得輕松便宜,又糅雜了大家之長,等同於優秀之作的結合體,讓觀眾們覺得出色是理所當然的,既然花更少的投入同樣能辦到這件事,投資商們又為什麽要跟自己的資金過不去?

“名城的抄襲糾紛這幾年從沒斷過,像你這樣死扛的是少數,大多數的人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最後都只是不了了之。一本萬利,又沒有後顧之憂,名城這些年嘗到了不少甜頭,業內有幾家小企業,作風也在慢慢朝這方面靠攏了。”

秦霍的聲音低沈而悵惘,卻讓原上覺得無比的憋屈,但事實證明宋天確實有恃無恐,在原上解決了吳曉越的困境之後,渝水渺也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從抄襲爆出,原上下場那天起,渝水渺就公開搖旗吶喊,並帶動了他身邊一票的老藝術家支持原上。可以說這件之所以能在最後驚動黨報,且在一直被打壓的情況下從未停止發酵,他和那批老藝術家的義憤填膺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雙方一直是合作關系,名城手上還捏著《江湖》三分之一的投資,宋天剛開始時簡直難以置信,也試圖威逼利誘渝水渺不要去蹚這趟渾水。只是原上被欺負,渝水渺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能聽他的才怪呢。

宋天連連吃癟,估計懷恨在心,渝水渺在導演界有人脈有地位,他不敢直接動,現在《江湖》殺青,進入後期制作,這人便開始作妖了。

先是要求剪輯剪掉原上的全部戲份,被渝水渺及時發現沒能成功,而後又在音樂上做文章,強烈要求換掉原上為《江湖》作的那首純音樂。

發行方的計劃他也一度幹涉,眼看著定檔日期一天天接近,電影的後期效率卻大受影響,假如趕不上原定的國慶上映,不說節假日對電影票房的助力有多少,光只那些被跳票的觀眾,一人一口唾沫也夠罵死《江湖》了。

宋天這殺敵一百自損八千的招還沒玩夠,他投資份額不低,這麽做明顯是為了惡心人。其實想想也是,《江湖》品質在那,不論什麽時候上映,肯定都是不會虧本的。名城再怎麽折騰,這部電影最多也就是不賺錢,卻既能針對讓他不爽的渝水渺和四海集團,又能借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雖然敗訴,可能耐卻一如既往,跟他作對的就沒錢賺。所以後想跟原上合作的,最好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再說。

渝水渺拍《江湖》時那種累得精疲力竭卻不減意氣風發的狀態原上記憶猶新。沙漠裏拍夜戲群戲苦得身體都在抗議,吃飯米粒裏夾著沙,水源稀缺沒法洗澡……這麽個跟自己同樣錦衣玉食長大的小少爺,卻一句抱怨都沒有,成天只拿著自己那臺擴音器,在劇組裏跑來跑去地工作。

渝水渺有多愛這部電影,沒人能比跟他一起長大的原上更清楚了。

思及此,原上目光陰沈,聽著渝水渺還在那絮絮叨叨,頭頂一聲低沈的呼喊,擡起頭,人群朝兩邊分開,讓出一條小道,秦霍緊盯著他,從路的那一頭徐徐走了過來。

這事兒秦霍肯定也是知情的,原上立刻意識到對方前幾天為什麽突然又開始工作忙碌到需要加班到午夜,可即便如此,還是不肯跟自己透露哪怕一點點。

傻到家了……這小孩真是。

他放柔目光,胳膊立刻被旁邊扯了一下,渝水渺緊張兮兮地問:“你對他還沒死心呢啊?”

“……”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把自己已經跟秦霍在一起這事兒告訴好友,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只能咳嗽一聲,故作正經地回應:“秦董,生日快樂。”

這幾天雙方都忙,沒什麽機會碰面,一起買回的生日禮物是原上前一天抽空放在對方枕頭底下的。現在佩在身上,果然和想象中一樣好看。

“謝謝。”秦霍也停下腳步,隔著禮貌的距離目光遠遠看他,眾目睽睽,他不得不克制自己想要靠近的沖動,佯裝出一副雙方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假象。

晚宴上到處都是公司的藝人,圈內競爭激烈,更不乏混進來的狗仔,要被人看出點什麽,終究是一大隱患。

目光掃過原上身邊正用憤憤的視線盯著自己的渝水渺,他不由又想起在機場發生的那起爭端,心裏琢磨著這家夥怎麽又在粘著原上?眼神也跟著兇惡了起來。

嘿,你他媽還敢挑釁?!

渝水渺專治各種不服,見狀橫眉豎目。這地方位處偏僻,呆的都是些沒什麽分量的普通藝人,眼見著秦霍從眾星雲集的包圍圈裏出來,還順帶搭上渝水渺這麽一位同樣大齡未婚事業有成的優質王老五,苦於無緣接近的小明星們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這倆人不論是誰,但凡抓一個到手裏,那都是無窮無盡的資源和飯票。四海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位置空缺已久,渝水渺這位名導的另一半也炙手可熱,財帛動人心。

最難得的是這兩個平常性格都出名不好的王老五今天看起來心情還不錯,渝水渺不必講了,從進會場開始就一直在跟身邊的原上笑瞇瞇說話,還主動取水果給人家吃,氣質反常溫和,就連平日裏氣場動輒能凍死人的秦霍今天表情都可見地放松,許多人跟他打招呼都得到了回應不談,聊天時偶爾摸著領帶甚至還能露出幾個笑臉。

今天是什麽黃道吉日啊,這也太難得了。

原上年紀太小,且最近跟名城鬧得挺難看,前途未蔔,難以被現實的大姐頭們看在眼裏,沒來得及說幾句話,就被纖細妖嬈前凸後翹姑娘們給擠了開。

站在包圍圈外,他看著秦霍和渝水渺不動神色卻隱含激烈的眼神交鋒,這倆人刀光劍影到甚至顧不上自己,反倒叫另一位混不吝的家夥鉆空子冒了出來。

“嘿,原上。”周展囂遞了支酒杯過來,還是那副一如既往紈絝貴公子的形象,語氣暧昧,“好久不見,你和以前真是大不一樣了。”

這話倒真是發自肺腑,原上這會兒看上去和當初跟他談戀愛那段時間說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周展囂喜好其實挺單一,不論男女,都愛年輕漂亮瘦削纖細的,原上從前那個外表,除了娘了一點之外,簡直就是他的天菜,細瘦可憐白白凈凈的,又面目姣好,即便因為對方異裝癖這種原因分了手,周展囂每每想起時卻仍舊止不住地驚艷,這種情緒在得知原上的異裝癖和娘娘腔只是假裝出來為嚇退自己的真相後上升至巔峰。

做夢都夢到破鏡重圓,周展囂一度以為這只是求而不得生出的執念,因為在此之後,他選擇對象仍舊是從前那個標準。可直至原上成名,一天又一天地出現在視野中,周展囂心中一直以來堅定穩固的信念卻輕易受到了動搖。

高大、成熟、睿智、穩重,瘦削而不瘦弱,氣場也強大銳利,他每一次都能抓到原上令人欲罷不能的魅力,並沈迷其中,喜好標準什麽的,在對方面前瞬間都變得不重要了。

這就是愛啊,為了愛連他媽口味都能變重……

周展囂把自己感動得不行,又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狂買對方專輯,和為求能見對方一面在自家表哥樓下蹲點被保安驅趕之類的經歷。面前本就英俊出色的原上仿佛渾身都鍍上了一層金光,周展囂覺得自己大概是戀愛了,竟然會如此長久地鐘情於一個男人,原上騎在身上目光鋒利一拳揮來時兇狠的表情也成了心口的朱砂痣。感情之路上的阻力會變成推動情感堅定的推手,而男人往往又在失去過後才能學著成熟和珍惜。

自家表哥的那頓鞭子,和原上處心積慮策劃的分手,統統成為了周展囂越來越欲罷不能的理由。

他熾熱的目光看得原上高高挑起眉頭。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小子是秦霍的表弟?分也分了,打也打了,看對方這樣子,是還想撩騷?皮夠厚的啊。

回憶了下對方平日裏的行事作風,站在兄長的立場,原上心想著是該再打一頓了,臉上的笑容漫不經心:“周總記性不錯。”

來了!來了!傲慢不屑的樣子都那麽好看!周展囂難以自持地沈迷在了他的微笑裏,半晌後才咽下自己口中的酒,目光有些悲切:“你還叫我周總?非得這樣嗎?當初打也打過了,還躲了我那麽久,難道分手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原上被這句話提醒,這才想起原主跟他還真談過幾天戀愛的事情來,雖然沒什麽實質性的接觸,可結合上現在他倆本質的倫理關系,還是不免淩亂了幾秒。

周展囂見他不答話,還以為原上陷入了什麽虐戀情深的劇情,頓時更加來勁,吃錯藥似的開啟了深情模式:“原上,你還沒原諒我嗎?”

原上咳嗽了一聲,努力想把話題拉上正軌:“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周總你言重了,我們的關系還不到那份兒上吧?”

周展囂一臉心痛:“你說這種氣話,就證明還沒有原諒我。”

“原諒了原諒了!”原上哪裏敢跟這缺心眼辯論這個問題,索性幹脆地點頭成全對方,本以為周展囂總該滿意了,卻不料對方臉上卻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那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原上木然地與他對視。

周展囂卻完全陷入了表演中,用他小小的面孔表演出了“糾結”“悲傷”“感嘆”“猶豫”等等等等淋漓盡致的情感,爆發力甚至趕超一眾影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握住了原上的手,直往自己心口處拉。

原上下意識掙脫開,且反擊的力度將他推得朝後結結實實踉蹌了一下。

周圍好些人註意了過來。

周展囂臉上換上了悲傷又難以置信表情,目光中的深情濃重到幾乎要流淌出來,他不懼艱險,被推開後再次勇敢嘗試,幾步靠近原上,要再次去抓原上的手。

原上忍無可忍,開始按捺揍他的沖動,周展囂卻一點也不怕被人圍觀,嘴上還在懇切地說:“我會珍惜你的!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我會一心一意好好對你,不出去沾花惹草,你相信我一次!相信我一次啊!”

原上躲閃的動作突然停下,周展囂終於如願抓住了那只手,溫暖的皮膚相觸的那一瞬間,無數美好的感覺湧上心頭。成功了嗎?打動原上了嗎?他感動得想要跪下唱哈利路亞,又想抱著原上接一個破鏡重圓的吻。周展囂熱淚盈眶,胸口翻滾著覆雜的情緒,身體幾乎要被慶幸和後悔的情緒糾纏撕裂,他撲身上前,想要擁住自己失而覆得的愛人……

後頸一痛,身體發輕,雙腳不由自主地踮起來,繼而離地。

原上被捏住的手得以重獲自由,默默地看著那個只靠臂力就能鉗著周展囂的脖子將人提到半空的高大男人。

被這邊的動靜打斷了和渝水渺的眼神交流,秦霍現在的目光陰郁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假如非要問他現在是什麽樣的感受,那大概跟屌被踢了一腳心情相去不遠。

“CNM!”渝水渺也怒了,揪著周展囂的衣領臭罵,“你他媽想珍惜誰?你他媽一心一意對誰?借你個熊心豹子膽再說一句試試?!!臭癩蛤蟆還想盯天鵝肉,去你媽滾遠點吧!!!”

“嗷!嗷!嗷!!”力氣那麽大還敢當眾這樣對自己的人世上找不出幾個,周展囂疼得不行,雙腿撲騰著求饒,“哥!哥!你放下我!!!”

周圍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秦霍低聲道:“失陪了。”然後照舊保持鉗住周展囂後頸的動作,將人拖離會場,提到了偏僻的衛生間。

衛生間門砰地一聲關上,脖子上一股大力,周展囂淩空而起,直接劃了個半圓,哐的一下撞到墻上,再貼著墻壁滑落下來。

捂著脖子擡不起頭來,周展囂一陣咳嗽,餘光裏看到秦霍鋥亮的一雙皮鞋由遠及近,剛才被情感控制後變大的膽子突然便萎了,回憶起剛才的場景,也知道自己闖了禍,頓時嗷嗷叫著求饒——

“哥!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不敢了!!!!”

秦霍靠近的腳步一頓,冰冷威嚴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你錯在哪?說說。”

“我我我我我……”對方的氣場如同泰山壓頂,瀕死的境況下周展囂頭腦開始飛速地轉動,“我我我我我不應該在那麽多人面前糾纏原上!我不應該把動靜鬧得那麽大!我沒有考慮到別人會怎麽看他!我只顧自己傾訴,我太自私了嗚嗚嗚嗚嗚……”

開始時是為了脫罪,後來想著想著周展囂當真愧疚了起來,趴在地上開始嗚嗚大哭。今天是他哥的生日宴,會場裏都是公司的人,他大庭廣眾之下對原上這樣表白,萬一讓原上受人非議可怎生是好?這樣想著,他越發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又覺得自己愛的真是艱難,真是委屈!

想到原上到場之前秦霍對母親說的那番話,周展囂心中對這個冷酷的表哥油然生出一股濃濃的親密感來,要不是對方阻止得及時,自己繼續下去,恐怕真的會對原上的名譽釀成無法挽救的損害!

“哥!!!謝謝你!!!”周展囂嚎叫著撲上去抱住他哥的西裝褲腿,嗷嗷大哭,“我太幼稚了!考慮得太不周到了!!明明那麽愛一個人,卻給他反倒造成了困擾!!我會改正的!我會學習的!!我會努力給原上幸福的生活的!!”

秦霍一腳踢開他,神情冷靜開口:“你再說一遍,你要給誰幸福的生活?”

周展囂嚎哭的聲音頓了頓,轉變為可憐的啜泣聲,一抽一噎地擦眼淚,朝他哥表忠心:“哥,你放心吧,我以後會改的。我會定下心好好跟原上過日子,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讓一個熱衷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得是多麽的不容易啊!周展囂自己都佩服自己。他想起表哥和母親之前威逼利誘讓自己走回正道的那些話,一時間心中壯志淩雲,豪氣萬千。他擡起頭來,想和自己外表冷酷其實通情達理令人敬佩的表哥交換一個堅定的眼神,再來個give me five,但擦幹眼眶中模糊了視線的淚水後,卻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一個堪稱猙獰的表情。

秦霍:“呵。”

他擡起胳膊,緩緩上行,落在了自己的皮帶上。

周展囂:“!!!!!”

“嗷!!!!哥!!!!我錯了!!!!”

pia——

“嗷!!!哥!我說錯什麽了!!你告訴我啊!!!!”

pia——

“嗷!!!嗷!!!!嗷!!!”

哐當——

門內激情四射(?),原上側耳傾聽片刻,給自己叼了根煙。

“又抽煙!又抽煙!吸煙有害健康,抽死你算了!”渝水渺一邊伸手在他打火的時候替他擋風,一邊嘴上喋喋不休地教訓著,裏頭鞭子啪得一聲響,傳來周展囂一浪高過一浪的嚎叫,聽得他渾身為之一顫,臉上又露出艱澀的表情。

“觀兒啊,咱要不還是算了吧,咱找誰不行,非得找這樣的?”剛才周展囂告白的動靜那麽大,渝水渺也氣得想捏死那小兔崽子,可說來說去也只是想想而已,哪跟秦霍似的,還真就說打就打?

想起自己前段時間查到的一些秦霍毫不遮掩的對同性反感的事跡,他心中越發擔憂,原上喜歡誰不好,非得喜歡上這麽個恐同……

原上閑適地靠著墻,徐徐吐出口中的煙霧,聞言輕笑一聲,垂著頭擡目,水光瀲灩的眸子睨了渝水渺一眼,有意逗他:“我就喜歡這樣的,帶勁兒。”

裏頭周展囂又嗷了一聲,愁得渝水渺頭發都白了。

原上聽著鞭聲,幻想著秦霍抽人時冷酷的神情和利落的動作,幻想得都快硬了。他抽完一根煙,又給點上一根,焦躁的火苗從頭到腳在燃燒,讓他喉頭幹渴,忍不住舔舔嘴唇。

兜裏的手機一陣輕微的震動,打斷了他的遐思,原上動作一頓,煙叼在嘴裏,掏出電話來,瞇著眼接通它,聲音因為暗啞,聽上去甚至有些滄桑。

“餵?”

“餵?原上?”電話那頭傳來商樹略帶焦急的聲音,“你有空嗎?咱們新蓋的拍攝棚讓人給砸了!”

熱辣的火苗一下焦灼起來,原上站直身體,不動神色,目光卻漸漸加深:“怎麽回事?”

“新棚子前幾天就遇到好多找麻煩的,一會兒說檢查消防,一會兒說檢查安全規範,每次一檢查就檢查老半天,不讓演員正常拍攝。”商樹道,“新棚子剛搞的,哪有那麽多問題啊?全影視城也只有咱們每天都被查,不過一直挑不出毛病,倒也沒什麽。結果下午突然湧進來一幫人,什麽都不說見東西就砸,砸了一個多小時,剛剛才走……”

原上打斷他:“人沒事吧?”

“人沒事,攝影機我護住了也沒事,就是很多道具都爛了。”商樹遲疑片刻,又小聲說,“我問了那幫人到底想幹什麽,領頭那個臨走之前說……你知道。”

知道,怎麽不知道?

國內結了仇的,又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對家真沒幾個,只是沒有證據,自己確實沒法拿對方怎麽辦。原上心中奇妙地鎮定著,欲求不滿讓他的怒火現在前所未有地膨脹,他甚至有那麽點想笑,宋天的那些手段,單拿出來看,可真夠不入流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上不到想上的人,雄性本能無處發洩,門後傳來的鞭撻聲和哭嚎聲讓他血液中施虐的欲望前所未有地高漲。原上扯松領口,舔了舔嘴唇,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來,內裏閃動著興味的光芒。

陰魂不散,調皮搗蛋。

他突然有些想整整宋天這個跟周展囂一樣欠操的小東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上=霸道總裁

宋天=欠操的小東西

宋天:excus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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